图识旅顺口(30)老虎尾及西部炮台-桃源之外书画艺术
旅顺本土画家刘庆帅油画:老虎尾
还是看看史家对这里的陈述,将出版发行的《回眸中的印迹》是这样描写的:
旅顺老虎尾半岛是指旅顺老铁山东北部突起的一条山丘。山丘与老铁山地带间隔有一片平地,至老虎尾端长约4.6 千米。半岛之北即旅顺西港。半岛最高点在西北部西鸡冠山,海拔171 米。与其东北的黄金山对峙,形成天然口门。为旅顺西港的天然屏障。据称,老虎尾之名源起于元代。
甲午战前,清军与此修筑有设施,由庆字军张光前部驻守。这里分别有:城头山炮台、西鸡冠山炮台、馒头山炮台、蛮子营炮台、威远炮台和一处演兵操练场及清军鱼雷营和水雷制造所等。
清军校练场
清军校练场大门
至今,在老虎尾仍能看到一处宽敞的草坪,边上有一处大门,这里就是清兵校练场。
1886年5月18日,凌晨。这一天是阴历十五,月明潮涨,海风席面。一行船队从天津大沽口入海后,10余艘铁甲军舰随即列队护航李天佑简历,这是光绪皇帝的生父、醇亲王奕譞要来旅顺视察了草裙舞串词,这对旅顺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次与李鸿章检阅北洋海军,醇亲王还带了两个宫廷画家和两个摄影师,留下一册《巡阅北洋海防日记》,让我们有机会了解到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次亲王阅兵。在这次大阅中,海军衙门几乎出动全体高级官员陪同。奕譞以亲王之尊校阅北洋,也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中外报刊竞相报道。英国派10艘军舰观礼,法国派6艘军舰观礼。
醇亲王奕譞视察线路图
检阅结束后,醇亲王即在上奏的章折中做出了几个判断:一是南北洋海军舰艇数量少,需继续引进阿路和如,北洋军舰的数量需要加强;二是海军要专设提督、并制定章程,形成定制。奕譞的奏折直接影响了决策,促成1888年北洋海军成军。
以后的岁月中,醇亲王专门做了一方大印“渤澥乘风”。
1891年元旦起点卡盟,醇王在操劳中病逝。去世之前二林二秦,慈禧太后携光绪帝前往王府探视。父子相见,“行拉手礼”,醇王解下带在身上的一块如意交与光绪帝,并嘱咐:“勿忘海军”,这块如意就是当年醇王巡阅北洋海防后慈禧所赐。
听闻醇亲王去世后,北洋海军各舰以西式海军礼节降半旗10日,以此表达对这位大力支持海军建设的亲王的哀悼之情。
之前一直有说法称,北洋舰队是李鸿章的私人武装。其实,李鸿章不过是这只舰队的“总经理”,清廷是北洋舰队的“控股股东”,醇王是清廷派遣的“董事长”。在失去了理解海军并能影响决策层的“董事长”后,李鸿章这位“职业经理人”只能表面维持舰队的运转,而无法进行突破发展。
自醇王去世后,北洋舰队和李鸿章失去了最理解和支持他们的人,北洋舰队未能再进行更新爱的人间简谱,直到甲午一战全军覆没。
醇亲王检阅时的骑马照片
下面我们就跟随醇王当年的脚步检阅全盛时期的北洋舰队。
1886年5月,总理海军事务的醇亲王,奉旨巡阅北洋海防,扈从文武官员及舆仆人等230余人。李鸿章对醇亲王进行隆重接待,凡阅操一应事宜,悉由周馥筹办(我前文中刚引用过他的诗)项天骐。
周馥,当时署理长芦盐运使津海关道。李鸿章成立淮军,周馥投军成为文案,开启了三十余年追随李鸿章办理洋务的工作。醇亲王巡阅北洋海防暴风法庭,他操办一切,并陪同巡阅海防,对各种接待礼仪、膳宿安排、巡察路线、阅操程序作了精心安排。同时,他还亲自撰写了数万言的《醇贤亲王巡阅北洋海防日记》,逐日详细记述醇亲王巡阅的全部活动。对于周馥筹办的这次巡阅安排,醇亲王甚为满意天黑黑钢琴谱,故保奏他以按察使留直隶补用。
醇亲王的座舰长龙船
5月5日全职刺客,李鸿章命天津机器制造局总办潘俊德、水师营官郑崇义、总哨黄春元带杉板船23只、长龙座船3只,从天津沿运河北上通州迎候。那时,京津之间尚无铁路相连,所以,相比骑马或乘轿,水师木船显然更为舒适。
5月14—15日,醇王动身出京,先骑马至通州换长龙座船,在马头和杨村过了两夜。小灰熊3.4这艘长龙船留下了照片,一幅巨大“帅”字帆挂在船体中部。另一张关于长龙船的照片刊登于1930年代的北洋画报,注明摄影者是当时跟随醇王巡视的“梁时泰”。
1930年《北洋画报》刊登的当时的长龙船。
16日下午,醇王一行到达天津,入住海光寺行辕,接见直隶文武官员。海光寺原是津门名刹,1858年《天津条约》在此签订。1900年毁于八国联军炮火。
同时在1930年的《北洋画报》上,刊登了当时梁时泰拍摄的海光寺照片佟心樱。
1930年《北洋画报》刊登的海光寺。
17日,醇王在海光寺会见各国驻津领事。驻跸期间,还与李鸿章及随行的帮办海军事务大臣奕庆拍摄了一张合影。
这就是海光寺拍摄的合影殷怡航,中间为醇亲王,右为李鸿章,左为奕庆。
中午,他在海河畔乘“快马”小轮船赴大沽,文武官肃立岸上恭送,上万百姓扶老携幼围观如堵。醇王甚喜,命随行德国摄影师来兴克“以照相法影之”,但这张照片至今未见。朱翰墨而后行六十里到海河下游,醇王以及护卫、太监等人登上“海晏”轮,海军衙门、神机营人人员登“保大轮”,顺江而下夜泊大沽口炮台下。
日记中描述,舟过新城时,军队在两岸跪迎,“旌旗迤逦二十余里”。
18日凌晨丑时,醇王一行就乘船出海。丑刻时间为凌晨1点到3点。这一天是阴历十五,月明潮涨,海风席面。
“海晏”在前,保大轮随后,在北洋军舰护航下,前往旅顺。在船上,醇亲王看着海上的战舰,在茫无边际的大海上劈波前行,不由豪迈之情顿生,奋笔疾书,写下《航海放歌》:
危坐入东海,飘飘心迹真仙宰魔鬼教父。沧波万叠涌艨艟姜凤山,又疑云烟出没笼崴嵬。西送月无痕,东瞻日初浴,除却升沈赤白丸,惟有滉漾一色连天绿!
醇王的豪迈之情,恰如新生北洋舰队,龙旗猎猎游于海上。
北洋舰队主力铁甲舰“定远”、“镇远”,巡洋舰“济远”、‘超勇”、“扬威”,和南洋海军的巡洋舰“南琛”、“南瑞”、“开济”为醇亲王乘坐的“海晏”号列队护航。“海晏”之后,又有“镇东”等6艘炮艇。
可以想象,海面旭日东升,在朝阳的辉映下,一艘艘披着金色霞光的战舰昂首前进。白浪如练,最令醇亲王感到震撼的是那两艘7300吨主力舰“定远”、“镇远”所带来的震撼。
19日,醇亲王在旅顺校阅驻防辽东的陆军司徒俊文。这一夜下了一些小雨,似乎是为第二天的检阅洒水洗尘。
20日,云销雨霁。上午,醇王接见英国驻烟台领事官宝士德,和前来观摩北洋水师阅兵的英国海军提督哈密敦及各军舰舰长共十一人。会见结束后,李鸿章提议用洋法照相,“英提督甚喜,遂聚立照焉”。这张照片没有传世,但根据这张照片制成的版画却在海外流传,通过这张版画能够看到,和醇王在《唔英国水师提督哈密敦》一诗中的注释描绘相符:“会毕留照一相,余与(李)相国、(善)都统中立,丁汝昌于左,哈密敦于右,其余各大员官弁兵丁洋人以此分立。”
根据照片制成的版画
客人离去后,醇王传谕:“在事文武,上至提镇道府,下讫护卫队长,人各照一相。”这便是本次发表的《王大臣官弁亲兵照像》册摄影之由来。醇王还为此另赋一诗:
《照相得句(粤人梁时泰洋人来兴克)》
衣冠共是军中侣,形貌共联海上缘。
朂尔同人须自勉,汉家麟阁冀他年。
这批照片中,里面包括李鸿章麾下主要洋务干将,包括直隶候补道盛宣怀;津海关道周馥,曾协助李鸿章设立天津电报局、开平煤矿,制定《北洋海军章程》夙云,后来官至两江总督(后排中间);直隶候补道袁宝龄,他是袁世凯的叔叔。此外还有此后领导甲午陆战的宋庆、徐邦道、左宝贵、叶志超等将领,很多人是第一次拍摄甚至是唯一一次留下历史资料的照片。
从照片上可以看到,所有武官全部穿着马褂,戴着佩刀,这是当时最高的礼仪。
海军布阵图
黄金山海域南北洋海军操演,下方是八艘战舰,上方是五艘鱼雷艇。
5月20日这天上午,奕譞还登旅顺黄金山炮台,八艘战舰会集黄金山以南水深处,表演布阵与射击。浅水区又有五艘鱼雷艇冲出,施放鱼雷演练。醇王看后,极为高兴,与观者击掌喝彩。
在老虎尾校练场等待检阅的清兵(根据照片制成的版画)。
在老虎尾校练场列队等待李鸿章、醇亲王校阅的清兵。
21日,醇王在这天除了视察旅顺的的炮台外,还特地参观了旅顺鱼雷厂,在工厂里醇王见到了现代化的机械。工厂里,奕譞和那些见到他“惊惧下拜”、“不敢仰视”的学堂学生说笑谈天,全然没有一点大清王爷的官架子。因为参观时间过久王达武,‘旧已逾午”,而且他曾有言在先,除了李鸿章安排的饭菜,别的军营、工厂准备的酒食一概拒绝,看来醇亲王大人颇有几分体恤下情,不愿惊扰“基层单位”的风范美德。他甚至还在鱼雷厂津津有味地吃了一餐简朴的“疏面,“饱啖之,若忘其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