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罪途》导演马小刚;“这是我第一次当导演”!-网娱观察
文|阿笔
“题材、悬疑推理、人性、校园欺凌、良心网大....。”
评论截自豆瓣
这是网络电影《罪途》评论和弹幕中出现频率居高的几个关键词,同时也是网大首次以三部曲的形式,接连上线。截至目前,《罪途》系列总计播放量达2.4亿,豆瓣稳定在7分、6.8分、6.7分。不论是对标网络电影还是院线电影,都不失为一个好成绩。
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导演马小刚首次执导的长篇电影。种种高光时刻之下,《罪途》存在哪些幕后故事?摄影系出生首次拍网大,马小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网娱观察(ID:)独家对话了导演马小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还原《罪途》的拍摄现场。
以下是网剧观察(ID:wldygc2016)与《罪途》导演马小刚的对话内容↓
第一次当导演,被剧本打动
记者: 前期大概筹备了多久?
马小刚: 两个月吧。
记者: 两个月,不包括写剧本得时间?
马小刚: 不包括,就光建组筹备两个月。
记者: 这个算是你的导演处女作?
马小刚: 长片电影是第一次执导。不过以前拍过短片九转战帝,有做导演的经历。毕业以后,一直做摄影师,没有机会去导戏,直到制片人阿里·杨说:要不你来导吧?我说可以啊,一口就答应了。
(就跟咱俩一样,也是在咖啡厅聊天,聊另外一个项目的时候,他提到了《罪途》让我来导,我说可以。接完以后他把剧本拿给我,我看了这个剧本跟一般的网大不一样。)
《罪途》导演马小刚
记者:最开始打动你的是什么?
马小刚:剧本。项目的定位特别好,有现实主义情怀。我一看这个特别喜欢,我就接了。因为我不喜欢,或者说不擅长它没有一个现实基础立在哪儿的东西。一个网大的体量,实话说,特效没办法和大片比,这其实也是网大投资一个短版。所以,我觉得应该要扬长避短。一定程度上来说,现实题材是一种加持。
记者: 剧本环节有参与创作吗?
马小刚: 作为导演,是需要和编剧一起改剧本的,重新锊一遍。因为编剧他的东西可能故事性更强一些,而导演的侧重点会不一样,导演要对剧本进行一定的改编,让它可视化,容易表达,节奏上也会做一些调整。
记者: 对,说到节奏这个你是怎么考虑的?
马小刚: 其实这个也是因为类型片它所需要的一种硬性要求。这种悬疑推理,按照戏剧节奏来把控赵款款。在一个封闭空间里,气氛阴森恐怖,一个午夜火车停在半道,看到车箱里死了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好的外观。中间,这个破案的过程中感觉好像离那个人越来越近,周凯旋结果找到凶手,但是又有一个人出现把这个所有的都推翻。还有就是凶手猜到了,然后它的杀人动机又是另外一个。更多是以看故事的一个心理节奏,导演的节奏肯定是跟观众观看故事的心里节奏是一样的,一个作品如果好的话或者成功的话那就是观众可能他的心里节奏跟着故事一起,贴合在一块的。
记者: 你觉得当摄影师跟当导演有哪些很大的不同吗?
马小刚: 摄影师关注更多的是光与造型,气氛营造多一些;那作为导演,你关注视听语言的部分多一些和泉八云。一方面,你要关注演员调动,演员表演;然后在之前导演还要保证所有的部门,摄影、美术、造型,还有特效统一到一个风格里和演员的表演中秦筝缓弦歌。比如,人物的造型,为什么拍这个衣服,为什么是这个颜色而不是那个颜色?这些所有的都需要导演在前期捏到一起。即有宏观的,也有细节的。
长达两年多时间,《罪途》经历了啥?
记者: 据悉,火车是买来的?
马小刚: 对。买了两节火车去改景,一列卧室车箱,一列餐车车箱,专门按照片场去改景。
记者: 演员的挑选方面呢邢质斌简历?
马小刚: 展开了几轮海选,像李心敏老师和韩秋池老师是内部推荐,都是实力派的老演员、艺术家,这个片子也是在向李心敏老师致敬。剩下的韩家斌,王超都是海选来的。
记者: 拍摄过程中有哪些大的挑战?
马小刚:这个片子一个大难点在于它的抠图量很大,因为我们在不同场景拍,涉及到火车车窗的景全部要扣绿,有一千多个特效镜头。当时找的特效指导张博,虽说预算给的很少,但他们一直说导演我一定给你完成,差点把这个公司破产了。现在看到这个效果,看车窗至少不出戏。它肯定比一线大片差,有瑕疵,但最起码你觉得它是真实存在的,这对网大来说已经做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拍摄30多天,剪完之后,特效做了一年零八个月,然后又面临好多的审查修改,才拖了这么两年的时间,我也没想到今年5月份能上映,大家之前年初的时候还以为有可能到9月。所以这个片子,好多人也在说关注现实主义、尺度,社会问题等等,我们再背后输出了很多,也承担了很多风险。万一这个片子一叫停我们几百万打水漂了。
还要分享一个事情。我们买了两节火车,但是北京没有那么大的摄影棚可以装下,制景老师就找了一个院子,把停车场清了,在那个院里做的铁轨,把这两个火车放在铁轨上,然后就着这个火车轨搭了一个摄影棚。周围全是用绿幕、蓝幕一圈盖起来。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刮大风,把摄影棚的顶给掀了,到处在漏光。白天也就没拍,然后改成晚上拍,因为一漏光,光进来就穿帮了。 还有就是火车上空间太小,主演加上拍摄组舒阅小说网,换镜特别慢。而且夏天一热,闷得慌。拍的第一天,有演员就说脑袋都断片了,缺氧了。只好借大空调接到车厢里,一开,整个又凉快了,总之,制片特别给力,解决了很多问题。
记者: 我们可以重点说说特效这个事。
马小刚: 窗户外面全是灯,全都是蓝幕和绿幕。前提是,在心里是没有把它当成一个网大,电影就是一个电影,该有的东西都要在有限的资金,时间里面掌心龙,尽力做到做好。
记者: 听说这个片子最开始是3+1星河步兵 。
马小刚: 对苣姬,三集网络发行,还有一个院线发行,所以你看我们一开始规格就很高,院线版本是另外一个不同的结尾。人物关系再院线电影版本中式发生了变化的,把韩家斌跟周新雪的戏做了强化。在电影版里面是以周新雪为核心,把这个人物翘出来,她去左右局势。警察的戏就相对弱了。电影版更极致,只不过是因为政策的原因。
记者: 那这个电影版的什么时候上映?
马小刚: 应该是走电影节吧,具体还是待定。
记者: 拍之前有想过刻意规避些政策上的东西吗?
马小刚: 说实话,开拍的时候我们的一个想法就是我们先按照原剧本、按照最好的方式来拍布兰克费恩,然后审查的时候再按审查意见做调整。因为我们全部是电影学院的科班出身,我们对电影态度是很认真和神圣的。不想哗众取宠、投机取巧孙俪生子,完全是本着做影视作品,影视理念这样去做的。
记者: 政策方面删减或者改了多少次?
马小刚: 十几版本吧。因为它要报好多部门去审查。教育部、公安部、铁路部、医疗部等,反正就是涉及到的都需要去审核。我们时常自嘲:拍个戏,把那么多行业都得罪了。
记者: 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吗?
马小刚: 有担心,但是我作为导演来说我没有那么担心,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制片人考虑的事螺丝刀鸡尾酒。他们也蛮有魄力的,他们决定拍这个电影本身就是一种挑战,我觉得这也是对创作的一种鼓励,他觉得能拍,那我们就去拍。
记者:两年多时间,如今再来看这部片子,感触是什么?
马小刚:看到网上也有很多人在鼓励这个片子,奔着主创这种勇气。我觉得观众可能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现在取得的成绩和我们付出是成正比的。凝结在一个东西上面的这种无差别的时间它是产生价值的东西,这一点很重要,你花了心思,倾注了心血的作品,而不是那种挣快钱的,粗制滥造,所以它能脱颖而出。
网大三部曲,最开始的定位是“迷你剧”
记者: 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故事分成三部来拍?
马小刚: 如果是一集的话一集太短促,不足以容纳这么多的承载量。我们的初衷其实是,模仿英国的迷你剧,做三集。每一集是一个单独故事,整体就是一个完整故事。按照这个模式去做。但2016年的时候,国内还没有迷你剧这个概念,所以,就选择了网大三部曲。它每一集没有那么的完善独立,因为你看第一集的话你好多疑问多没有解答。你看到第二集的时候你又有新的疑问,直到你看第三集的时候你所有的疑惑才能解开。
记者: 对于周新雪后来的经历只是用了短短的几个镜头,比如说她吸毒,酒吧等,感觉也就几分钟,并没有特意去刻画。
马小刚: 对,没有过多的镜头描述。她当时去找徐囡囡清宫遗梦,带徐去那个房间也是因为她的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的一时失误,你说她算心机吗?也不算心机,其实都挺无辜的。小孩子的思维,就铸成这么一个大错凯撒革命,但是她后来也不好过,她后的人生也是那么悲惨的,她也是一个值得人同情的人,她不可恨。
记者: 那像你拍之前有专门了解过这一类的小孩子的心理状态吗?
马小刚: 这个更多在剧本写作的时候编剧就写的很缜密了。我自己小时候也有类似的经历。在学校玩的时候,玩弹珠欠了我们班长的钱,特别不好意思跟爸妈张口说我欠了钱,班长老带人来找我,我每天在学校就有阴影,分分钟都是胆战心惊,这个就很微妙。
再仔细的看,为什么没有再展开周新雪的家庭呢?因为徐囡囡的家庭展开讲了,再展开一个个就担心会乱,会雷同,那就选择实际交代这个人,一个可怜小女孩。
记者:有想过假如《罪途》失败了呢?
马小刚: 可能这些东西是制片人应该回答的问题,因为我们在开拍前已经得到了腾讯的支持,他们参与投资了。有他在那儿撑着,我们没那么担心,我们最低保底是亏不了北方有家人,我们有这个信心。
记者: 最新的三部加起来是破了两亿,但是能够看到,从第一部到第三部阶梯式的这种播放量变化,你怎么看?
马小刚: 其实你们看到的这个表面数据往下走,但是后台的数据是往上走的,为什么呢?因为第一集看完了以后,到了第二集和第三集全部都是黏性用户。你看第二部和第三部它的前台帐面数,可能是四千万,但实际转发率和有效率会很高。这也是所谓的用户的黏性培养。
记者: 你之后还会拍这种类型的电影吗?
马小刚: 其实我喜欢的类型很多,不光是犯罪题材,现实题材,青春题材,然后战争题材我都喜欢,我也有这方面的项目。
最后是王宗景,网友疑问揭秘时间。
记者: 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每次都要去那个小卖部呢?如果每天一放学就跑回家,跟着人群跑回家,是不是就不会被老赵糟蹋了呢?
马小刚: 第一个她的家庭不好,她爸妈也会打她,她回到那个家没有安全,她不想回家。
记者: 但是电影里面也没有特意的交代这一段,就是她自己后来说,讲这个动机的时候讲到过几句。
马小刚: 对,父母关系不好的那种家庭,小孩真的不想回家,这其实就涉及到儿童心理学的东西。周新雪已经是落入了老赵的魔爪,老赵成了她心里面挥之不去的影子,不是说我今儿不去那么简单的事,那么以后怎么办?不能天天躲,这个人是躲不开的。小孩子可怜在于她心里有一个什么伤的话,她说不出来的时候这个人一直在你的心里。岳云鹏还是谁在微博里说小时候老师就告诉他,他有一个望远镜,多可怕。我一个望远镜我可以看到你家,他就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监视,跑不了。很多网友说为什么她要去,她干嘛不跑呢?我觉得可能没有深刻体会到那个女孩的心里,这是很细微的一个东西。
记者:很多网友都在说是不是编剧或者导演没有坐过火车,火车上的小推车没有了。
马小刚: 这个主要是为什么呢?其实是为了突出这个故事本身,所以把一些庞杂东西去掉了。包括同样的一些被子,我觉得是干扰,为了故事干净,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的干预,所以去掉了。当然这里面确实存在漏洞的地方末世杀戮进化,下一次道具方面真的需要好好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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