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道天台山 【文化浙江】这三十三-雅俗乐赏
在没有来天台山“琼台仙谷”景区之前,我以为李白的《琼台》不过又是泛泛游仙诗罢了。在沿着灵溪一路攀登而上近两小时后,发现著名的桐柏宫就在山上。我这才恍然大悟,欣欣然确证我走的就是李白当年寻道的路线。
“碧玉连环八面山,山中亦有行人路”,今天景区的道路差不多就是按照李白当年走过的完善修建而成的吧。我来的时节正当酷暑痕千古,山中的清幽给了我奢侈的享受。而李白来的时候,却是在重阳节后,秋高气爽,琪木花芳。“天风飘香不点地,千片万片绝尘埃”,我不知道李白当年看到的舞动秋花是啥名,姑且叫做“仙花”吧。同样是游人宝藏寻踪,我和李白都感受到了山风,山田光子不过我是贪恋山风的舒爽,美美享受沁人心脾的味道;而李白,饱览的是风舞群花不着地的景象,他幻觉是仙人在空中飘来荡去的逍遥相会。
天台山,桐柏山,原所指就是一座。佛教称之为天台,而道家称之为桐柏。这琼台仙谷景区,是非常纯粹的道家道教文化集中地。天龙武魂沿路走来,布置的当然是与道相关的人物与传说。据记载佐野夏芽,王乔、葛玄、司马承桢、张伯端等都曾与此有深深道缘。至于传说中阮晨、王肇采药迷路天台山中椿姬彩菜,具体迷到何处肯定众说纷纭。一定要让他俩迷到此处来,可以假定灵溪深处是桃花源,也未尝不可。但是,黄帝、八仙与这有什么确切关系呢?为何沿途造出这么多相关的景点?
一路走到龙潭,也就是古人说的百丈崖瀑布,相对是轻松的。瀑布并不大,也说不上壮观。但善于一见瀑布就情不自禁夸张的李白,对着一张瀑布图决战华岩寺,还是照样写下了令人心驰神往的诗句:“百丈素崖裂,四山丹壁开李宣榕。龙潭中喷射,昼夜生风雷。但见瀑泉落,如潈云汉来。”也许李白见到的瀑布都是失望之极,于是不惜夸张,誓要在文学中将理想的瀑布找回。庐山是这样,天台亦复如是。
自龙潭上琼台,是最险要艰难的一段路。经过短暂犹豫后,我还是跟着同事一起,决定走走这天路。在经过“通天”门后,路就全贴着峭壁走。愈走愈陡,愈走愈心悸,难怪被称为“凌云栈道”。我血压高,加之又有恐高症,有一段我不敢往下看,也不敢抓着边上的栏杆,就挨着这崖壁头仰着往上走。天很蓝,这时候我希望能生鸟翼,帮我越过这险境。胆战心惊经过“渡仙桥”后,到另一座山头,路逐渐变得平整,心跳也渐次平复。只是让人怅然的是汉明帝尊师,好不容易到了琼台,却没有发现桐柏宫所在,加之时间不允许,就这样轻易错过了这座扬名天下的道观了。
在山下景区入口处不远,立一方石,刻有东晋著名玄言诗人孙绰的《游天台山赋》开头的几句:“天台山者,盖山岳之神秀者也。涉海则有方丈、蓬莱,登陆则有四明、天台。皆玄圣之所游化,灵仙之所窟宅。夫其峻极之状、嘉祥之美,穷山海之瑰富,尽人情之壮丽矣沸多里达克。”《游天台山赋》是这位玄言大诗人的得意之作,赋成后他志得意满,便迫不及待地将此赋拿给友人范荣期看,并假装不动声色地说:“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也日照钢铁厂吧。”
我当然没有声动金石的才华我主法兰西,但我既然有了这一段寻道之旅,自然也要留下以上文字,权当是表达对先道贤哲的景仰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