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拯救战斗民族-少年常春藤
至圣诞神女啊,请拯救我们 !
铁木儿军队侵犯俄罗斯
直逼莫斯科
莫斯科大公知道无法抵御敌人的大军
虔诚的瓦西里大公
急忙请“弗拉基米尔圣母”
在10天后来到莫斯科
无数的莫斯科人或站或跪欢迎圣像
祈祷圣母保卫国家
出人意料的是
铁木儿大惧
觉得战胜不了圣母庇护的莫斯科人
就撤退了
从维罗纳到维琴察,作一日游。去维琴察主要是看帕拉第奥(Andrea Palladio)的建筑,如果说我对绘画是外行,建筑更是外行的外行,可是我想学习一下。
帕拉第奥,我在威尼斯的圣乔治·马乔列教堂介绍过他。
到了维琴察火车站,我先搭车去郊外的圆形别墅(La Rotona)——帕拉第奥设计的23座别墅中有16座在维琴察,而这座16世纪中期的别墅是帕拉第奥设计的最有名的建筑王拉芝,它独自坐落在小山丘上,孤傲得很。当时的委托人是一位退休的大主教,他希望这座别墅成为社交场所和观景楼。别墅有四个完全相同的立面和四个突出的门廊,每个门廊都可以作为欣赏风景的平台。整个建筑所有的功能性结构按照一定的数学关系彼此结合在一起。其实,我们仍然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座神庙。
帕拉第奥当时的影响极大黑道悍妻,他的风格甚至传到了美国,我们在华盛顿(比如白宫)可以看到这种罗马神庙式的古典庄严。不过,到了圆形别墅,我会想起德国诗人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在1786年参观此地的感叹:“很可能从未出现过如此奢华的建筑物,但走进别墅里,这里只能说可以居住,一点也不像家的感觉。”
我们绕了别墅几圈,越来越感到它的单调乏味或者说是不近人情。天气实在太好,远处的山色呈黛青色,整个维琴察城也看得无比清晰。在如此晴好的天气下,圆形别墅都给人一种荒颓的印象,如果刮风下雨,岂不凄凄惨惨。
我曾无数次看过圆形别墅的照片,梦寐以求。到了跟前,竟然无言以对。
我以为,圆形别墅等不少艺术作品乃至社会理论是一种乌托邦,它们有时看似很吸引人,可距离人情世故实在太远了。
圆形别墅很少有人过来,还好我们看到一位意大利人,请他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市内。
市中心的克埃利卡迪绘画馆(Palazzo Chiericati)也是由帕拉第奥设计,黄色,朝东,前面有宽阔的绿地常宣灵。
陈志华教授的说法是:文艺复兴的大型府邸大多数都是大厅大堂,连卧室都富丽气派,很少具有宁静亲切的居住气氛,拿来用作博物馆、市政厅倒是挺合适的,现在就能用,不过壁画、雕塑过于奢华。我也赞同这种说法。
旅游书籍也推荐绘画馆里的不少名画。我满怀期待,走进大楼王品荣 ,这里站立着多位管理员,可参观者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一般美术馆都有书店,可供人购买介绍藏品的画册,这家美术馆里却什么都没有。
绘画馆的作品并不多,可陈列的方式是高高在上,让观者敬而远之。最令人郁闷的是,有个戴眼镜的男人见我儿子比较活跃,好像怕我们搞破坏似的,莫名其妙地跟在我们后面。这是我们在意大利从没有遇到过的事。
维琴察市立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佛兰德斯杰出的画家汉斯·梅姆林(Hans Memling,约1430-1494年)的《基督受难》。梅姆林是与博斯(Hieronymus Bosch)和胡斯(Hugo van der Goes)同时代的艺术家,我们在参观佛罗伦萨的乌菲齐美术馆时介绍过胡斯的三联画[参见《走,意大利看画去》(贰)]。胡斯的画境很有力度,梅姆林的笔法相对温和细腻,梅姆林与博斯的画风更是差别很大,可是如果我们将下跪的僧侣与博斯在威尼斯学院美术馆中的特展作品《神圣自由》的人物相比,还是有相似性的。
威尼斯学院美术馆也收藏有梅姆林的《年轻男子肖像》(1480年)。梅姆林继承了佛兰德斯前辈画家开创的肖像画传统,一改以往色彩暗淡的背景,把“人物设置在一个与人物心理相关的风景里,所以,风景成了刻画人物性格的重要因素”(伊姆佩鲁索),由此吸引了大量的追随者。
很有意思的是,我们接着找到了一家没人推荐的博物馆利奥尼蒙特纳利宫(Palazzo Leoni Montanari),它不像前一家市立博物馆的藏品那么有名,可展览的方式与主题很有特色,它由三部分组成——希腊彩陶、18世纪的威尼托绘画和俄罗斯圣像艺术展苍狼野兽。希腊彩陶展厅作为会议室被人租借了,我们只能参观其他两部分。
从介绍看,这两部分都是意大利联合圣保罗银行的藏品,不由得联想,整个博物馆就是该银行的收藏展示厅?
18世纪的威尼斯画家在欧洲很走红,他们的足迹遍布于法国宫廷,其中一些人成为德国王子的入幕之宾,有的还涉足伦敦、维也纳乃至彼得堡。在这股热潮下,许多没有机会雇佣威尼斯画家作画的人开始尝试购买他们的作品。
利奥尼蒙特纳利宫的布展方式令人赏心悦目,尤其是14幅隆基(Pietro Longhi)作品更是夺人眼球,这些隆基的作品比威尼斯雷佐尼科宫收藏的偏大,隆基的作品内容经常会重复,这里的也不例外。
展厅对隆基的评价倒是很精彩,认为“画中的人物迷失在赌博、咖啡和音乐的诱惑之中:时刻准备好沉醉于贵族夫人那衣香鬓影中的甜蜜笑容里”、“这些小型的轶事画呈现了如麦森瓷器般‘精致’的可爱的人物形象”。
麦森瓷是欧洲历史上颠覆中国瓷器的德国产品,精致柔美,与隆基画比较,妙。
隆基又不媚俗,“有时,我们可以从同时代的威廉·贺加斯(William Hogarth)和之后的弗朗西斯科·戈雅(Francisco José de Goyay Lucientes)的作品中或多或少看到一丝隆基那不同寻常的敏锐的洞察力”。如果我们了解一些艺术史,马上会联想到贺加斯(1697-1764年)这位英国第一位重要画家风格中的讽刺味道,至于戈雅更不用说了,他的西班牙王室肖像图无论如何都会让人忍俊不禁。区别在于,贺加斯的绘画对象主要是英国上升期的资产阶级,而隆基的画中人“是一群快要走向末路的特权阶级,一个终将要灭亡的古代政权在寂灭前最后一次绽放绚丽辉煌的热情”。
下面是城市风景的几幅作品。
弗朗西斯科·瓜尔迪(Francesco Guardi,1712-1793年)的《圣热尔米尼亚诺的圣马可广场》用颤抖的笔触和色彩,有效渲染出夕阳西下时的那一抹渐变的晚霞。瓜尔迪绘画家族有两兄弟,弗朗西斯科只是其中之一,这是瓜尔迪成熟期的作品。他很喜欢渲染画面,这幅画算是规整的,有的作品笔触更为粗放,似乎开启了英国画家透纳的风格。
《哥特式教堂和潟湖的随想》是另一位威尼斯大名家卡纳莱托(Canaletto,1697-1768年)的早期作品。卡纳莱托运用透视法将左侧的建筑物和光的色调以及风景画典型的气氛融合到画面布景中,灰色和银色交织成的光线,这是意大利北方常见的风景。那时候,卡纳莱托大概20岁出头,跟着父亲(著名的剧场场景画家)学习绘画,他们严格遵循着光色的透视原理。这就是为什么在他的画作里,冬季或是秋季的潟湖上总是泛着珍珠母般的冷色调的原因所在。
卡纳莱特先是在罗马学画,除了在英国呆了10年,主要的时间都在威尼斯度过。他描绘的威尼斯著名景点的绘画极为有名,当时就很畅销,生前就卖出500多幅作品。
与瓜尔迪不同,卡纳莱托讲究精确,显得很理性。据说,喜欢瓜尔迪的人,女性占多数,而男性偏爱卡纳莱托。
有意思的是,我这次在意大利唯独无法将Canaletto与卡纳莱托对上号。我阅读的主要是中文书籍,经常无法记住画家的英文名,必须到现场开启记忆之门。可是,我对卡纳莱托失忆了。在威尼斯学院美术馆,有卡纳莱托的《帕多瓦废墟随想画》,很出色,可是我参观的时候,陈列这幅画的展室关闭着,失之交臂。
我在威尼斯雷佐尼科宫看到了卡纳莱托的《朝向里亚托桥的卡巴尔比大运河之景》与《蒙蒂坎迪河之景》,画得好极了。我明明知道这一定是个大画家所为,可就是没法联想到卡纳莱托。在利奥尼蒙特纳利宫看到《哥特式教堂和潟湖的随想》皇女艾莉婕,还是很纳闷。最后,我在米兰斯福尔扎城堡再次遇见他的杰作《正对着莫洛的施奇亚弗尼码头和圣马可立柱》。我简直绝望了,不知如何是好。这幅画的旁边正好是瓜尔迪的一般作品,让它更显得高大。
回到上海,我的记忆恢复正常,马上知道这位谜一样的画家是谁。
《威尼斯大运河一景》的作者米凯莱·马里耶斯彻(Michele Marieschi,1710-1744年)我还真不知道,首先是我儿子发现了这幅画的奥妙,画中右下角的那座桥正是我们第一天到威尼斯后失窃的地方!太令人感慨了。300年后逍遥神游都市,那座小桥没变,只是人物在变。
利奥尼蒙特纳利宫二楼展出的俄罗斯圣像是俄罗斯以外最知名也是最重要的收藏。1990年代中期,威尼托安布罗西奥银行从私人收藏家手里购得400件主要是15、16世纪创作的圣像。
在我们外行看来,圣像是极重复单调的作品,可利奥尼蒙特纳利宫的精彩陈列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俄罗斯人信仰的东正教有两个源头:圣传和《圣经》。圣传是教会传统的代代相传,它包括圣像。而圣像是用图画来表达神的启示,或者说体现神之道的形象。当然,基督教则认为《圣经》是唯一的源头。
博物馆中的《弗拉基米尔圣母》(莫斯科,15世纪晚期-16世纪早期)是最经典的圣像。据东正教传说,《弗拉基米尔圣母》的第一个作者是福音书作者路加(St. Luke)。是否路加超级风流学生,待考,可最初的《弗拉基米尔圣母》应该是君士坦丁堡的画家所为。
12世纪初,君士坦丁堡牧首把它送给了基辅大公(Grand Prince of Kiev)。后来,安德烈王公想在北方建立一个俄罗斯国家的新中心,带着神奇的圣像上路了,他们途经弗拉基米尔时,运载圣像的马匹无论如何动不了了,换了马匹还是动不了。于是,王公在这里建了圣母升天教堂,里面的圣像得名为“弗拉基米尔圣母像”。
1395年,铁木儿军队侵犯俄罗斯,直逼莫斯科。莫斯科大公知道无法抵御敌人的大军,虔诚的瓦西里大公急忙请“弗拉基米尔圣母”在10天后来到莫斯科,无数的莫斯科人或站或跪在大路两旁欢迎圣像,祈祷圣母保卫国家。出人意料的是,铁木儿的军队真的撤退了。俄罗斯人相信,圣像到来的那天,铁木儿梦见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山,从山上下来很多圣徒,以圣母为首,章吉仁还有天使环绕。铁木儿大惧,觉得自己战胜不了圣母庇护的莫斯科人,就撤退了。后来,圣母像又出现两次神迹,保护了俄罗斯人,于是“弗拉基米尔圣母”大盛。
藏品中有两幅13世纪末的诺夫哥罗德画派的作品《坠入地狱》和《先知以利亚升天》,弥足珍贵。13世纪至15世纪,俄罗斯出现了五大地方圣像画派,诺夫哥罗德画派是其中之一。这是俄罗斯艺术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当时正值蒙古人大举入侵,俄罗斯减少了同拜占庭文化之间的文化接触,变得孤立起来。一方面,这使得俄罗斯绘画艺术变得相当匮乏;另一方面,也导致俄罗斯逐渐奠定了拥有自身特色的画派基础。
以利亚(Elijah)是很特别的先知,他没经历死亡就被接升天杰瑞米瓦德,在此之前只有以诺(Enoch)是这样的。(《创世纪》5:21-24)。
《列王纪下》2:11-12写道:
“他们正走着说话,忽有火车火马将二人隔开,以利亚就乘旋风升天去了。以利沙看见,就呼喊说:‘我父啊!我父啊!以色列的战车马兵啊!’以后不再见他了。于是以利沙把自己的衣服撕为两片。”
在早期基督徒的眼中,《旧约》的以利亚被认作是《新约》的施洗者约翰的原型(今天以色列约旦河畔的以利亚升天遗址就在耶稣施洗处附近)。以利亚活着被接走,人们看到了正在等待的救赎象征。
于是,以利亚升天这一主题成为拜占庭乃至古老俄罗斯艺术中最受欢迎的主题之一。先知以利亚被认为是“雷神”,“这个气势宏伟而严肃的人物形象遵从了自然规律,但同时也是仁慈的阿信蛋蛋妹 ,将雨水遍布于有需求的地球各处。”
《坠入地狱》中的人物组合都是非常古老的,并且可以追溯到11-12世纪的拜占庭艺术风格。基督的脚在破碎的地狱之门中,两旁分别是亚当(Adam)、夏娃(Eve)、亚伯(Abel)、大卫(David)、所罗门(Solomon)和施洗者约翰(John the Baptist),因为夏娃的画像已全部遗失,取而代之的是16世纪画的摩西(Moses)。
根据徐凤林的《东正教圣像史》,《坠入地狱》属于复活节圣像。西方对基督复活的形象描绘是依据《福音书》的描写,往往是基督从棺墓中站起来的情景。托斯卡纳阿雷佐附近的圣塞波尔克罗市立美术馆有弗朗西斯卡的《基督复活》,描述罗马士兵还在睡觉的时候,基督起身复活了:“他一只脚踏在石棺的边缘上,像一位君主一样正要跨出来。他举起一面绘有十字架的旗帜,以正面视角望着画外。”(《弗朗西斯卡》,拉斯科夫斯基)。
东正教会则认为基督复活的奥妙是人所无法理解和描绘的。复活节圣像是根据伪经《尼哥底姆福音书》的情节描绘的:基督复活后不久,打破地狱之门,进入阴间,使亚当与夏娃复活。
《先知以利亚升天》和《坠入地狱》不光是创作风格和时间相似,它们在艺术元素的具像表达、尺寸和技术上也有许多相似点。博物馆的专家假设它们可能来自同一个工作室,甚至是为了同一座教堂创作的。19世纪到20世纪初之间,这两幅画很有可能辗转于多位俄罗斯收藏家之手。俄国革命后,它们就像其他文物那样被政府充公,为了解决经济困难混沌雷帝传,苏联政府又将它们销往国外。1955年,《坠入地狱》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竞拍多花指甲兰,五年后《先知以利亚升天》在柏林的画廊中出现,最终,它们得以重聚,出现在利奥尼蒙特纳利宫。
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是基督教的信仰基础民兵誓词。可要说明这是怎么回事,不容易,拜占庭画家利用《亚伯拉罕待客三天使》来表现这个主题沧海桑田造句。我们在拉文纳的马赛克壁画中介绍过《圣经》中的场景。
这一描述方式也被俄罗斯人所接受。但直到1425年前后,俄罗斯的修士画家安德烈·鲁博勒夫(Andrei Rublyov)的《圣三位一体》才被认为是正宗,他最大的贡献是去掉了拜占庭传统画中的亚伯拉罕(Abraham)和撒拉(Sarah),让观者的视线集中于天使,以便领悟三位一体的真谛。
博物馆中的《圣三位一体》是16世纪末17世纪初的仿制品,但有些画蛇添足,比如左右下角又出现了亚伯拉罕与撒拉,桌上多出了许多餐具,后面的背景也具象了。
而这样象征三位一体的手法在西方基督教艺术中是罕见的。
圣尼古拉(Saint Nicholas)也是俄罗斯文化中很独特的圣人,为他们所喜爱包杨。
圣尼古拉(约270-343年)出生于现在的土耳其,传说他小时候就有些神奇的行为,如出生后接受洗礼时从圣水盘里站立起来等。长大后,他成为家乡利基亚的米雷城的主教,面对罗马人对基督徒的迫害,他不放弃信仰,被下到牢里。后来君士坦丁大帝改宗,圣尼古拉被释放。
公元325年在尼西亚召开第一次大公会议,圣尼古拉与不承认三位一体的阿里乌派异端作斗争杜勤兰,他一激动,打了阿里乌(Arius)一个耳光江一燕罗红。虽然会议谴责阿里乌派,可也认为圣尼古拉行为过激,解除了他主教的职务。可据说出现了神迹,耶稣基督和圣母显灵,把代表主教职务的福音书和主教披肩给了他。
博物馆16世纪的《圣尼古拉的八个生活场景轶事》描述了圣尼古拉乐善好施、帮助人们脱离贫穷和自然灾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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