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趣事:打平伙和下雨天-民勤圈子
清早,还未睁开惺忪的睡眼,就听见窗外雨珠儿使劲地敲打着我的窗,听见爸爸妈妈在东边的小屋子里说,今天这个天气,打平伙最合适了,只可惜我们昨天吃席了,不然就操办上打个平伙,苦了一季子了,犒劳犒劳,又该收秋天了!
拿过手机艳乐队,习惯性地刷刷空间,看看朋友圈,看看今天雨天,同志们都在干啥呢。恰巧看见了一大朋友表达他所在的地方也在下雨,他怀恋以前雨天大人们打平伙的日子。我是个好奇心极其强的人,感觉大朋友的打平活这个词语不妥,恰巧爸爸进来,我便问爸爸,爸爸说应该是打平伙。意思就是平均伙食。我顿时明白了,打开手机百度百科,看看是不是有这样的习俗。果然,有这样的词语解释马元贽。下面就把百度百科里面打平伙的习俗和意义分享给大家。我们再来谈论我们民勤人打平伙的旧事。
打平伙是地处晋北的保德、五寨等地一种汉族民间交际风俗。打平伙的意义有这样几层,一是巩固友谊,增进了解;二是解开疙瘩罗子乔,调解纠纷。在四川东北部和云南大理等地也同样用来表示聚餐之意。
过程: 当秋后明月当空的夜晚,或是平日阴雨连绵的日子,人们闲着没事,就走家串户,结伴拉伙贾孝忠,打扑克,下象棋,侃闲话,或讲故事,唱北路梆子。这时,偶然有一人提出“咱们打一回平伙吧!”屋子里会立刻响起朋友们的赞许声。这时,马上就会有一个嘴快腿勤的人说:“我去办。”他走到村里养羊的家户,迅速拍板成交,不大工夫就会拉来一只又肥又大、“咩、咩”叫唤的绵羊或山羊,大家七手八脚宰杀完毕,把羊肉切成小块,放在锅里“咕都咕都”煮起来,主家还会在羊肉煮至半熟时加上葱、姜、花椒、胡椒、辣椒等调料,掌握好火候,用文火炖煮,肉香弥漫着整个屋子。这时,大家仍兴致勃勃地继续打牌,下棋,侃闲话,争论些邻里家常的事情。
买羊钱怎样付呢?办法是把羊价按在场的人数平均分开,每人出一份钱。不参加的也可以自便,或退场,但那样做会被大家小瞧的吴怡铮。也有嗅到肉香,或听到喧闹声赶来探望的人陈孝天,那么,愿者有份,凡进屋不走的都摊一份钱。钱收齐后,羊肉也就差不多熟了。于是,大家就围着锅,吃手抓羊肉。
只有在这样的场合,在这样的氛围里,人与人的关系亲密无间,感情自由地交流,人们会忘却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忘记旧日的恩怨,达到返朴归真,浑沌天然的境界。没有人因为吃的少了点而日出怨言吗?不会的,谁要是说出这类的话,大家就说他不谙世事,不懂情理,没有大丈夫男子气!要是一只羊不够众多的人吃怎么办?只要心里愉快,吃得高兴,可再按前面的规矩,再煮一只羊,有时大家能从傍晚吃到第二天凌晨,仍然余兴未尽。
这种大家摊钱,伙吃熟羊,就锅抓肉,不拘小节的吃法,正是黄土高原的风格。它既象原始人狩猎归来聚火而餐的遗风,又类似与此地毗连的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饮食特征。恐怕这些正是“打平伙”这一习俗形成的重要原因。难怪不仅在晋西北有,而且在山、陕、内蒙交界的广大地区也有这种习俗风速歌。
意义: 打平伙的意义有这样几层,一是巩固友谊,增进了解;二是解开疙瘩,调解纠纷,某人与某人闹了意见,借打平伙凑在一起,大家帮助他们评论是非,重归于好;三是共商大事、同舟共济,村里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或是谁家遇到了困难,大家都会借此出生意,想办法,齐心合力把事情办好。而且晋北的人颇有股豪爽之气,议定的事情,说干就干,吃完羊肉,嘴一擦就开始了,谁也不会中途溜走。否则,大家说他不讲义气,不能同甘共苦,那么,下次打平伙就没份,或者要受到大家冷落。由此看来,打平伙的民俗意蕴真是丰富,在这里。原始的有饭同吃,有福同享的共产生活遗风和现实的人际关系有机结合为一体,天衣无缝。
看了打平伙这样的深层了解,有没有想这样的雨天,也立马打上一次平伙呢啊?在我的记忆里面啊,我们宿积村打平伙的次数很多,尤其在每年入秋后秋雨连绵的日子里,柴大爹就开始闲不住了,开始找人,要打平伙了。一般从早上开始,叫上个回回来了,从羊圈里面抓上只最大的绵羊,宰杀好咯,扎成肉份子,一般是以二斤为准,主要考虑到男人们打平伙,女人们还要给帮着煮肉,做黄米苗条儿张子嫣,一家子统共就两口子在家,孩子们都上学去了,一个人吃了,另一个人不可能让饿着,就扎成两斤的肉份子,都吃了。说到扎肉份子,可是一个技术活啊。一般做法是目测,割上约莫二斤的肉,用麻皮子,捆扎好,上面还会用布条儿做上几号份子,几号份子的标记,等到肉煮好了,打平伙的所有人开始抓阄,抓到几号肉份子就是几号肉份子,这样也不用担心事后抱怨自己的肉份子肥肉多,瘦肉少,也不用抱怨自己的肉份子看起来比张三李四的小,完全公平的选择。有时候,看着大人们这样的智慧,不得不为他们点赞啊,他们机智地避免了可能出现的纠纷 ,让这样大家伙一起的聚会热热闹闹地进行下去。
扎好肉份子,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煮肉。煮肉的活儿一般都是女人们负责烧锅崔乙幕,水开了,把肉虚虚用勺子舀掉,然后换上一锅新的水,把配料加进去,再开始煮。韩惠淑等到换二次水加料煮的时候就是男人上场的时候,会找上公认的一位调料能手,把提前用白布缝好的布袋子,装上茴香,草果等干调料,用白线扎好口子,丢到锅中,倒上冰水,有经验的男人倒水都是拿钢笼倒,一锅肉,多少斤重生世家女,几钢笼水,都是有瞎数的呢。等到放好料,倒好水,男人们就继续聊天,打扑克,打麻将,女人们烧锅,和面,剥葱,洗土豆,萝卜,切生菜,准备的妥妥当当的,等吃完肉份子,就可以下面吃肉面条儿了。当然,煮肉的那个妇女就要当心了。锅里的肉先大火煮开,然后小火慢炖着,不时地还要翻一翻。其余女人们准备好了,就开始跳广场舞,煮肉的女人离不开锅,就给放音乐,录像,看着她们跳,嗨氏王者荣耀等到出上一身汗,屋子里的肉味就开始出来了,女人们捞上一小块肉,尝尝看是不是合适了,合适就通知男人们准备吃肉,不合适就继续跳广场舞,等上个三五分钟,停火,让在锅里捂会儿。吃完肉份子,男人们开始喝酒,女人们把黄米直接下到煮了肉的清汤里面,小火把米煮烂了,压面机压好面条儿,再调上个葱花儿,香喷喷的黄米面条儿也好了。就上萝卜丝生菜,满屋子吃的大汗淋漓,一般都是三碗不过岗的感觉。我们宿积村上了岁数的老人,一般打平伙的时候,自己家子女就会要上两个肉份子,熟了,自己家的媳妇端着送过去,黄米面条儿也是,先把老人们端着送完了,年轻人们再吃,也无不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碰上孩子们放假的日子,一般也是这样,或者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吃的热热火火的。有时候,黄米面条的下饭菜还有爆炒羊杂碎呢。因为主人家提供了地方,面,菜,那一副羊杂碎是留给主人家做酬谢礼的,一般主人家既然愿意操办这样的事情,就不会计较一副羊杂碎的,洗好,煮好,用辣椒爆炒好给大家当下饭菜。老说一个人吃了屁股香,大家吃了大家香。话糙,理不糙啊。打平伙谁家也能轮流上,何必乡里乡亲计较这一次呢。
不过,现在我们宿积打平伙的机会比起来我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就少了。村里一部分爱打平伙的人儿子女儿结婚生孩子,都随着去哄孙子去了,杀上个大一点的羊羔,村里剩下的人就不多了,也平分吃不掉。 当然,也是各家各户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了,一般人家都是宰上一只羊,吃完,冻到冰箱里,哪天馋了,再吃上一顿,不像以前,没有冰箱,没有地方放,怕坏。
就这样,打平伙在科技的进步和人员的外迁中渐渐地淡出了我们的视线,真的怀恋人多时候的那一嘴肉,和那一碗黄米面条儿,想着想着,口水就下来了。
作者简介:
马玉婷,民勤东湖镇宿积一社滴爱笑,阳光爱生活的肉肉的姑娘,现就读西北师范大学知行学院,是一名学习心理学却热爱文字的大二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