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 白狐 散文三家(六)||苦艾-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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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题写:主编魏民 刊名制作:希然。
作者简介
苦艾,原名詹金才,福建安溪人,中国楹联学会、中国辞赋家协会、泉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暗慕缪斯多年,心有情绪即分行宣泄。诗歌习作多次获过各级组织的海内外诗歌征文一(特)等奖,入选过《中国世纪采风文丛?当代作家文萃》《中国新世纪诗人诗选》《中国诗萃》《中国诗歌选萃》《中国新星诗人诗选》《同一片蓝天》《1949-1999泉州文学作品选》《当代诗文精品荟萃》《华人爱情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集》《清隐显化》等大型诗文集,部分诗作被中国当代作家代表作陈列馆收藏。
刘星,男,重庆云阳人。以围棋文化的视角写博文,以散文杂谈评论访谈见长钱瑞安。系新浪读书读书沙龙论坛版主,中国棋院在线等围棋论坛版主。主要作品散见于网络。在棋艺文化、草根文化、三峡文化、杜甫文化等方面有一定见解。
白狐,原名刘丽萍,北京昌平区人,小学老师,喜欢文字。她认为:爱上文字的女子是忧伤的,但追梦的女子一定是爱文字的,她愿意做一只孤独的守望着爱的白狐,故取笔名“白狐”。在《当代作家文选》《青年文学选刊》《中华微文学》《经典文学导刊》《作家》《人民杂志》等发表过十几篇散文,散文诗。
目录
苦艾:诗意,将成为过时的奢侈
刘星:锣鼓宕抒情
白狐:完成使命的落叶
散文三家(六)
苦艾:诗意,将成为过时的奢侈
诗意,是诗人用某种艺术的方式,对现实或想象的描述与自我感受的表达。在情感立场上,有歌颂的,也有批判的;在表达方式上,有委婉的,有直抒胸臆的;在形式上,以《诗经》为代表的风雅颂和楚辞为滥觞,而汉代乐府又有所发展。诗意的主要载体,是为唐代达到巅峰的近体诗和古体诗,以及在宋代最流行的词,元代的曲。
诗意是一种发现,甚至灵感并不是以语言形式呈现。我们在捕捉灵感的时候,诗意已有所丧失,因此,凡是过多修饰与晦涩形容都是对诗意的一种拒绝,就是说,当你造出一个氛围,别人看了能从潜意识中浮出内心深处的感受,你写的就是画卷几处,或是一些联系,别人从这几处这些联系能感受到全画面以及超越画面东西,能做到这点,就写出了诗意,那几处那些联系越小越少越好,能选到多小多少,就看你的捕捉感受表达能力。而那瞬间灵感,是不能用语言表达完全的。
“那种所谓的‘迎合市场,投其所好’的意识实在可怕,的确是失去了文学作品伦理内容的审美观念。每部作品都是经由作家的心灵产生的事物,都存在一个价值判断和价值取向的问题,都潜蕴着作家的道德反映,最起码还包含着作家对人物和事物的情感态度。在我看来,与文学密不可分的有三个问题,那就是与诗意的美和伦理的善以及认知的真。”(殷谦《爱情原来这么伤·后记》)
然而,随着近代工业化特别是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认知方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能寄托诗人情感的自然景观、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情趣已经不复存在,所以,诗意也日渐淡出众人的生活,一切变得快捷、直接,毫无悬念。
试想——
如果李白生活在今天,他晚上斜躺在井栏旁,矫首漆黑的夜空,任凭他揉肿了双眼也咏不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佳句,因为晚上压根就看不到月亮,看到的只是街市上闪烁的霓虹灯。
如果张籍生活在今天,高考落榜后独自徘徊空旷的山脚下,或者独自躺在酒店舒适的床上,任凭他绞尽脑汁也写不出“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落寞,因为那么微弱的钟声,早已淹没在了车流的呼啸声里,或者远远阻隔在房间的隔音板外了。
如果杜甫生活在今天,他大可不必“家书抵万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轻轻一点,信息就发出了,何况还能语音视频,万里之外皆如眼前。
同样的,王维也不必“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了,因为一到重阳佳节,景点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摩肩接踵,走路都成问题,何况是发现少了某个人邓莲如。
河水臭了,为了造纸;高山平了,为了盖楼;鸟儿搬家了,为了修路;钢筋混凝土一堆,空旷的园子安部未华子,转眼就是高楼大厦一片。
草原上的草枯萎了,再也看不到“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天上的月亮消失了,再也遇不到“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壮阔。科技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的进步,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但是在造福人类生活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负面影响。
爱好无病呻吟不是现代诗人的错,错的是这个时代。就拿诗歌中常见的一些意象来讲吧。
思乡?现在哪里还有真正的故乡?拆了建,建了拆,每个人都被拘束在钢筋混凝土的方格子里,何处才是永恒的家?只有落后的农村或许还有一丝的乡愁味,也日渐被现代社会气息侵蚀得零零散散,毫无生机可言。
至于爱情,你想“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打住,你先去找两只一块飞的鸟再回来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吧。
说到忧国忧民,自然又会想到诗圣杜甫。相较于李白的清新洒脱,杜甫的功用主义在现代更受欢迎。但是繁华喧嚣的安稳和平环境下,即使是忧思也显得做作多余了。
再如说到送别,现代交通四通达达,飞机高铁全国一日达,因为相见太易,再也不需要“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伤感了。若是哪个诗人再发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感慨,恐怕会被周围的人嘲笑太矫情了。
现代诗人就这样被夹在缝隙中,左右为难,只好胡诌闷语,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切都在变俞正强,一切又好像都没变,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留给现在人的诗歌意象已经不多了,存活着的也在渐行渐远,百年之后再无诗人,百年之后再无诗意,诗意将成为过时的奢侈,得从考古学家那里发掘了!
刘星(三峡):锣鼓宕抒情
1,
三峡南岸的云奉巫交接处,有一道山脊,山脊上是几座平均海拔在1700米左右的连绵的山峰。山高林深处,几座高峰的跌宕连接部有一块偌大的平坝子。
坝子本身寻常,并不奇特古剑奇谭3。但是,奇葩的是这山顶边缘靠近悬崖边的巨石阵。这巨石阵像一活像一个布置妥当的盛大的舞台。而舞台上摆放着三峡地区最常见的石制器乐。这器乐,便是此处地名:锣鼓宕。
民间传说,这石阵地就是一个仙乐的舞台。在舞台上,倘若敲击那些奇形怪状的巨石,便能够演绎一场精彩的的合奏来。是时,“锣、鼓、钹、镲……”一齐奏乐,便是一台精彩的“鼓锣乐曲”——在月明清辉里,总是演绎着“欢天喜地”的喜庆的节拍;在电闪雷鸣下,便会有“磅礴铿锵”的声浪合奏助威。倘若你心细,还可以看见一只石狮子正惊诧的回眸呢,似乎正热情地招呼远方的客人。所以,此地小名就叫“锣鼓宕”。
现在单说“锣鼓宕”,这个“:dàng”字该如何写,确大有讲究。
“宕”字还是“荡”字暗含玄机,《列仙传》有“邗子寻犬,宕入仙穴。”之说。这说明了山石造型奇妙,有洞穴曲折志隐匿,稍不留神便跌宕成仙了。当然,倘若机缘巧合,随意敲击石壁,便有铿锵之音传出。倘若敲打部位凑巧,更有回声震撼山谷怒火飞行,传音四野,余音袅袅而不知其穿透到何地?何方?也许都归集在山精、仙灵的缥缈之所吧!所以,“宕”字很写实,与此物此景贴切吻合。然而,世代居住此地的本土作家徐小夫却以为不妥。
他说,尽管山林植被葱绿,四季花开欣然;倘若真的在乡间生活的话,则是十分需要充足的水源。这个时候,大山留不住水凼,沟渠不见水响。水田旱地需要大量的水资源,却没有泉流浇灌;那种心情真是心焦如焚啊。所以,这个宕应该写成荡。沾点水汽,弥补五行之需,也不失为一种理想。是的,在靠天吃饭的农耕时代,水资源的存储和利用关系到一方福祉。一般情况下,卡斯特溶盐地貌难得有储水之器。所以,眼见得上天的甘霖倾盆,却难得有储备之水凼。此乃天缺。即使修得几方池塘、水库,也盛不了清泉、留不住天水。此乃地限。所以,他抱怨着这“宕”不如“荡”。
倘若单单从“铜锣宕”三字来看,全是金戈铁马,命里就是五行缺水。所以,唯有用“荡”之水补充之,方是圆满和期待。这样的建议未免不可行,只是字字句句里满满的当家农民本色,其拳拳之心权在故乡福禄,利在子孙。
2,
举凡神器,大抵是贵不在物,而是所操之灵。倘若,我们想听听来自大自然的锣鼓震荡之声,感受鼓乐震撼之气势,必须亲自前往。就这样,我们云阳作家协会的会员和“云阳诗朗读”的群友,应邀前往重庆云阳西北与巫溪、奉节三县接壤的锣鼓宕采风。
一想到在高山之巅享受这份殊荣——做大自然的乐手,便是一种荣幸。大家十分兴奋。就这样,我们的车队从云阳新县城卧龙桥出发沿着澎溪河畔的柏油路向着大山深处进发。经过高阳平湖、南溪新场镇,江口、沙坨……沿途风光自然美不胜收,但是不是我们此行的“秘境”。
轿车蜿蜒攀越,峰回路转之后,又是一个垂直的落差……当越野车过沙沱双河口爬山开始,一路的坦途终于闯入缠绕在山间悬崖上的乡村公路。钻入穿洞子(这里原来是一个溶洞天坑,素来是北有穿洞子天坑,南有龙缸天坑之说),在上坝乡镇府略作短暂停留之后,我们开始了越野攀升之路。看着手机里的经纬罗盘,海拔高程从六七百米一股脑地上窜,最后定格在海拔1700多米的高程,大致在东经109°11′,北纬31°27′的神秘的经纬度区间;我们到了目的地——锣鼓宕景区。
甫一抵达,放下行囊,还没有安顿好疲惫,我们便匆匆前往四野观赏难得的美景。有一同前往的伙伴被这里的天然氧吧所陶醉。有人打趣说,别醉氧了……而我,却急于了解这个神秘的“铜锣”在何方?
来到高山之巅,目之所及的全是臣服的大山,云朵也谦卑地匍匐在狭长的山脚地带;有风,清新地从四面八方袭来;阳光明亮但不炎热地投射在天地间。倘若此时此刻做一会大自然的“鼓乐手”,何乐不为呢?
是的,叩响天籁之音,需要身临其境,需要亲力亲为。聆听锣声鼓韵,需要心灵神会,机缘巧合的。此乃后话。
倘若不是当地人好心地指点,你绝对意想不到到底是哪两快石头会发出声响来。也许,你敲拍完所有的奇形怪状的石头,也没有发现谁是锣?谁是鼓?
是的,石灰石石林奇观内的“奇妙的石”很多,但是单单只有这两块石会在敲击后发出锣、鼓之音曹妃甸潮汐表。倘若两人配合默契,在完全不见对方的影的地方,会合作完成一支支“奇妙”的锣鼓调来。或者是喜庆锣鼓,或者是威风锣鼓,或者是薅草锣鼓,或者是黄梅花鼓……玩出你可以想象的节拍来,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趣事来。
3,
我们且游玩,且采集;且思量,看似漫不经心的山野,却满满地给予我们这些山外来客以惊诧。
比如杂草丛会有恶鸡婆花独自傲娇的勾引着蜜蜂,比如野豌豆花竟然将一串一串紫蓝色写意在路旁;更有如银装素裹的白刺花拦住客人,最奇妙的当然是灌木林间的红姑娘花点染红晕醉在山林旁。时而有楠竹竹笋剑气森森,时而有野百合夸张的舞蹈,时而有金黄的野丝瓜花泼一地的油彩。哪怕是不起眼的三叶草,也会肆无忌惮的欣欣然,总会在山间林道间,或者是沟壑石缝里顽强地迎风招展着;偶尔也会热情地牵扯着每一个行人的脚弯、裤腿……更多的不知名的野花,汪则翰让人难以辨别,但是,总会馈赠给我们莫名其妙的侧目、嗟叹,乃至拍照……
锣鼓宕景区洛天神,以奇石散落成几个不同的区间,靠山巅附近原始松林葱绿笼盖,近山道田畴附近野花遍地。目前有露营区,奇异花卉花圃,较场坝,白莲洞,观景台,蒙古包、卡丁道,状元石,一碗水,吊床领地,汽车旅馆,林下木屋,情趣花房等,更有重点打造的观景锣鼓天台石林区。
除开一条公路环绕山林外,只有两处接待游客建筑群和一个巨大的帆篷阴凉的“齐月广场”。这里其实有两个景点有内涵,比如校场坝和白莲洞。
校场坝还有依稀操场平整的轮廓。这里自然是当年养兵操练之处,而白莲洞已经完全填满。之所以填满是因为那里曾经出土了很多的白骨,比如刀枪剑矢之类的青铜兵器。据说,这里是白莲教在川东最后的一块根据地。而那个白莲洞成为所有“战士”最后魂归之所——可以想象得到的血与火的战场,可以依稀重播的呐喊声和军乐战鼓声,可以感知到的是“革命”者流血和牺牲。一刹那间,我似乎可以捕捉到了为什么这里会有“铜锣”:鼓乐如军乐,总是慷慨而悲壮,没有血与火的炼狱,这样的锣鼓敲不响“震天响”;没有集山精仙灵之气的锣鼓,也敲不出最动人的浪漫。
铜锣古阵列阵于大山的山脊石隙间。当然,也只有有缘人才可以敲响那自带灵韵“仙气”和“霸气”的锣鼓……当然这些传奇,是后来在酒会上当地一个七八十年岁的刘姓长者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闲话少说。
铜锣宕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原生态,而且是初始开发状态。一切都显得粗狂、原始、就像脚下的石径的空隙处,欣欣然鲁莽生长的野花一样。我们一边游览,其实一边总是在结合如何“利用和保护原生态”作文章。
在清晨,我转悠一个时辰,全然不知脚下依然是湿漉漉;但是慢慢的收获却是滋润润的了……
4,
在当地人的指点授意之下,我终于来到了藏在山顶的一堆乱石岗中的“锣”和“鼓”旁。
这两块不同寻常的石头其实很质朴,不显山不露水静悄悄的支立着。我尝试用“木桩”击打其中的“锣”——轻重强弱声声脆,竟有“宫商”之调;然后,我转到右边转角处找到了那面“鼓”——缓急顿挫袅袅远,竟有“徵羽”之意。一块用“巨木”撞击,其鼓声或低沉见醇厚、悠远而苍辽;一块用“木锤”敲打,其锣声或清脆而回荡,或者裂帛而穿孔,震撼无比。音韵天成,节奏随心;或碎步花鼓,或大江东去,或无间奏的暴风骤雨下,或洞房花烛之幽默谐趣……随心所欲,天音自得;妙趣无穷。
是时,远山逶迤如画如屏,臣服而渺茫,云雾谦逊地铺张在山脚,搭一个最浪漫的舞台云翳环拱。倘若此刻有风来袭。那么山风助林涛更呼啸呐喊,那么心底的鼓声更是激越又深远——穿天而出,过灵而去,直到云天彼岸,抵达杳无人迹的仙界,那该是何种滋味胜人间。
若露营于此,在月明星稀之夜,有一种仙境的穿越之感。是时,山峰之巅,奇石松林间,无须抬头便有明月悬空,如洗的洁净,如心的澄澈。视野及其廖寂、心思飞跃苍茫,有忘我误入仙境之感的飘飘然。不问人间烦恼之苦,不求羽化也成仙,有种通透的澄澈和空灵。
倘若雷电狂桀、雨夜交加,黑压压的松涛藏兵百万,临万丈之悬崖,精魄同铸天地间。该又是何等激越?何等悲壮傲岸。地动山摇处,锣鼓无人声自震;漆黑无影,松针向天也璀璨。凭风雨洗涤,不做亏心事,哪怕蜷缩在石林间也是好汉。听鼓乐凯旋,命精魄画戟,虽卑微渺小,却蛮横生磅礴之气概;心随澎湃间,大有江山无我也崔巍,江山有我更傲岸的气概。
5,
来到锣鼓宕,有这一袍锣鼓阵仗,似乎足也。但是,未眠单调。在这里的乡村,举凡好白喜事,佳日节庆,请来锣鼓队少则三五支,多则八九支。这样的阵势,才是“威风”喜庆的。所以,倘若你以为这大山奇峰只有这一袍铜锣队,那你就错了。
在笔架山主会场之外其实还有更多乐队正等着你。所以,倘若此主峰会场是高规格的音乐大殿的话,那么而在另外的两座三峰山头还有东、西两袍锣鼓队,只是尚在群山松林间,没有被开发出来而已。
是夜,山幽林寂,貌似几无变化,宕开一笔,却也别是一幅景致。
静处时,时有白鹤在山脚徘徊,更有山鸡、岩雀,鹞子翻飞。鸟语歌吟不绝,杜鹃殷勤呼唤。咆哮时,找不到回音,却喧豗了心情。声音渺远,空旷渺寂。一切都四散开来,穿云破雾,一直到辽远苍茫云海间。极远,跌宕而起伏;近处,云起更云落。漫步,山花烂漫横生都市奇人录,怪石,随处可以寻觅。
眺望东西南北,视野及其辽阔。有风戚戚,丝寒泠泠然;其景历历,心旷怡怡。貌似无欲。昼夜静处慎思,星月朗朗满目。明月如洗,寒星生辉寂;风涛林海,心底澄净。有心归禅。
刚好,我随身携带一卷诗签。随手一翻赫然是东晋顾恺之的《神情诗》。当即我朗诵出来,也不负“诗诵云安”的美名。我大声地诵读着:
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
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寒松。
这东晋的画家竟然可以穿越到现在,为我现场写了一首诗高宇桥。而我,这个狂狷的三峡人则以自己的方式诵读我们三峡的诗情画意。
此时此刻,在锣鼓宕,我看见的不仅是诗意,更是一种文化的穿越,一想到这里,让我后背发麻,有种汗颜和忏愧。倘若给我如缘巨笔,我会吟诵穿越时间的诗情吗?峭壁间的石林不满青苔,而我的诗则写进我的心间。因为在山脚,我分明感受到了“春水满四泽”的才华般的横溢;在山顶,我身临其境体会到了“夏云多奇峰”的壮观,在月夜在篝火旁,我目睹了“秋月扬明辉”般的华丽的透澈——那是我与生俱来的第一次感受空寂苍寥的大制作。而在林间小道旁,我清清楚楚地抚摸过被冬雪压断的松树;那是大海碗般粗细松树啊。倒伏的枯枝龙翔仕途,雷劈的焦黑,历历在目,似乎在述说积雪浮云端傲岸……
6,
休提春花红颜,烂漫种在心田;车队渐行渐远,锣鼓依然喧天。
当下驴友户外,摒弃探幽觅奇之娱,到也有不输古人之雅;与其在书卷里秀颜如玉,不如亲近自然,每一个境遇都是一次寻仙问道的机缘。
其实,红尘不在山里和山外,全系心底是否有无欲念。慢一拍,也许快三步;宿一晚,或者胜百年。
此时此刻,高峡平湖江畔;琵琶有音,锣鼓有声。山里江畔,书里画卷,全种心田——唯聆神而自得;需敲击而可听。此中方物,不可多言邹鸿成。而我们本地草根写手和“云阳诗朗诵”朗诵者组合成一支队伍,便是这样一只奇葩的队伍。而且,收获了满满的奇葩之花,开在文字的阡陌间,绽放在唇齿留香里。
这是一次人生顿悟的经历。
回到老城,临江眺望飞凤山麓裸露的河床,怅然在无尽的缅怀中。我的耳畔却凭添了和声。既有大山的惊魂仙器气十足的鼓乐震撼天地苍辽,又有五月之波洪流里百舸争流的铜锣鼓号的搏命呐喊。是的,因为脚下的码头,在老城时代,这里叫做“铜锣渡”。这里的铜锣有声,却多了几分文雅和书卷,沧桑和遗憾。倘若高山之巅的锣鼓是天锣的话,那么眼前的锣鼓则是水锣。天在云天处,水在水渊里。
此时此刻,我分明听见了两种不同的鼓乐。或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在空寂的长天传讯,在寥廓的天际辐射——音传四野,声游八级支那之夜,狂野怒号,声震环宇。或如“江南小调”,是江风鼓号,贴着三峡的水道,随着平湖的流波——诗情画意,余音浩渺。
尽管如此,而我还是忘不了盛夏五月的“锣鼓宕”——因为那天还是春天;哪里还有属于仙乐般的舞台盛宴……
2017年6月8日星期四,三峡刘星写于重庆
白狐:完成使命的落叶
北方的秋色已渐渐浓了起来。阴冷的天气,连太阳也躲在云层了不愿出来,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丝亮意。落叶渐渐落了,清晨我清扫满院的落叶时,一片片落叶落下,家里陶气的小狗抓住它,一片一片撕撕咬着,哼哼唧唧好像落叶在和它玩游戏,它哪里知道落叶和人一样,完成了它的使命!就像我们的父母即自豪又牵挂,它在和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一片一片地,由如一句一句的叮咛……
就像父母的牵挂,我们永远是他们心中
最大的一份牵挂,
那怕我们走到海角天涯
一根无形的?
总拴在父母的心上
当我们长大为人父母时
方才感悟到可怜天下父母心
以及那份牵挂的沉重份量
是那样的至真至纯
不含任何水份与虚假
随着年龄的增长
对那份缱绻的情愫。只有和落叶一样安静离开时,带看牵绊……
叶从树枝上缓缓落下,既像无力老人在挣扎,又像动人的舞姿,树叶一片一片被风吹落下来,落叶和人一样会慢慢老去。
春天,它在细雨与微风中逐渐成长,草绿色的身影在树枝间微微晃动;夏天,它已经步入辉煌,墨绿色的叶子在强烈的阳光下似乎反射着光;秋天,她开始变得苍老,有的变得火红,有的变得浅黄,有的则是深灰。如今红花早就开尽
我不用为谁站岗,花事过,瓜果香,秋风起,人们也不在院子里乘凉了,我们也完成使命,就像父母养育孩子,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明年春天是他们的责任和使命了。
落叶,飘~,飘~,
泛黄的叶子,即将凋零,
在秋风吹过的那一瞬间,叶儿飘飘然然的在空中舞动,此时它不知应该欢笑,还是应该哭泣牧唐全文阅读。
瑟瑟的寒风中,风儿伴着落叶,落叶和着风儿,
在旋转,在飞舞,在展示,在飞翔。
似飘,似落,
似快,似慢,
似来,似去,
你不必像诗人那样用伤感的句子,而是用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来赞美我!
(责编:家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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