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真忠臣奈何遇佞臣-鬼脸历史课
(连载)五代宋辽金西夏[037]
上面简单捋了一下西夏与宋的关系,需要说明的是,这只是预热,后面如果再涉及西夏的内容,冯绍峰的女友是谁我还会穿插着讲。前文已经提到,宋真宗这个人,比较“爱好和平”,不太想与别人打仗。因此,澶渊之盟刚签订的时候,真宗还是比较高兴的,对功冠朝臣的寇准十分敬重。寇准呢,仗着自己确实有恩于朝廷非凡公子,也自信了很多,身子挺得都比以前直溜,有时遇见合自己胃口的年轻人,就忍不住要提拔……
大臣们当然看不惯,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除了王钦若!
王钦若这个人我前面提到过一次,就是那个怂恿真宗逃跑并迁都的人。对于他,鞠倩伟有人贴了很多标签,什么“嫉贤妒能”“投机取巧”“迎合帝意”“挑拨离间”“嫁祸于人”“抢功为己”“奸邪险伪”,等等,反正没有一个是好词。
寇准在澶渊之盟的过程中毛苒,抢尽了风头,风光无限,刚好符合王钦若嫉妒的对象。因此,他为了“迎合帝意”,决定用“挑拨离间”的办法进行政治上的“投机取巧”。
一日朝会,众人议事完后,寇准先退,真宗目送其下班,满脸敬意舅情似火。王钦若看不惯,走近御榻前,问:“陛下如此敬重寇准蒋朗朗,是因为他于社稷有功吗?”
“那是当然。”真宗毫不迟疑地回答。
“真是好奇怪啊!”王钦若故做惊异地说,“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反认为寇准有功,知道为什么吗?”
真宗已经掉进王钦若挖好的坑里,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吃惊地问:“此话怎讲?”
王钦若属于才子型的小人春光美简谱,旁征博引,说道:“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乃城下之盟也。陛下以万乘之贵,屈尊与辽签订城下之盟,还不叫耻辱吗?”一句话说得真宗目瞪口呆百炼成魔。
见皇帝变脸,王钦若知道自己戳中了真宗的痛点,心下高兴,又添油加醋地说:“陛下听说过赌博吧?赌博的人,输急眼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押上,这叫‘孤注’。澶渊之役,就是寇准在与辽赌博,而‘孤注’便是陛下您啊,亏得成功了,要是失败了,啧啧,后果真不敢想啊!”
寇准与真宗的关系原本就很微妙。当初,寇准之所以能当上宰相,是因为大臣毕士安的推荐。真宗认为怒海归航,寇准刚强好胜,喜欢意气用事水神无敌,不适合宰相岗位韦天飞。毕士安还辩解说:“今北方未服,除了寇准别的还真不行。”真宗这才勉强同意。而寇准当上宰相后,不仅在几次关键时刻,争理不让,使真宗狼狈不堪,而且还打破惯例,提拔任用寒俊敢言之士,论列朝政,也让真宗不自在。
因此,王钦若正是瞅准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在真宗面前大泼寇准脏水极品电脑。真宗又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在被王钦若“点醒”后,顿时有种被寇准当猴耍的感觉。
寇准在真宗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稍微有点人生经历的人都知道,当一个人对某人产生偏见时,看这个人就会感觉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真宗以前看寇准是满脸忠贞,现在被王钦若忽悠一通后,再看见寇准,总觉得他虚头巴脑,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奸诈气息。
真宗不可能让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老是在眼前晃荡。于是没过多久,他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罢去寇准的相位,外派到陕州(今河南三门峡)任职,改用大臣王旦为相。王钦若由于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则被封官加爵,一时风光无限。
要说真宗的气量也真是够小,虽然他已经将寇准贬官外放,但是他心里仍然过不了那个坎,时不时跟自己较劲,越想越闷,总觉得应该办一件漂亮的事去冲淡澶渊之盟留下的心理阴影。
王钦若不愧是职业小人,察言观色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他见真宗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夜不寐,便知道心结未了。果然八字眉怎么修,没过多久,憋不住事的真宗便问他该怎么办。王钦若继续牵着真宗的鼻子走,先给他挖个坑,说:“办法倒有一个,就是陛下您如果能亲自带兵北伐,攻取幽燕之地,肯定能一雪澶渊之耻。”
真宗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心想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要是有这魄力,当初还能被寇准玩弄于股掌之上?当然,这是心里话,肯定不能说,于是真宗便敷衍道:“河北的百姓刚从战争中出来喘口气,要是再起战事,他们就没活头了。你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扬眉吐气的。”
王钦若故做沉吟状,想了一会儿,说:“陛下不用兵就能建立大功业,恐怕只有泰山封禅了罗泳娴。”
“泰山封禅?能说详细点不?”真宗急问道。
王钦若见真宗完全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也不卖关子了,说:“陛下您也知道,泰山封禅是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戎狄之性,畏天而信鬼神。那么,今后我们不如大搞符瑞,借天命以自重,到那时,陛下镇服四海,夸示外国,戎狄就不敢轻看宋朝了。”
真宗一听不用去打仗,瞬间眉开眼笑,连说:“这个好潘雨婷,这个好,就它了。”但随后又有些疑虑,因为他知道,封禅大典不同于祭祖,自秦皇汉武以来,只有少数帝王做过,而且必须是天下大治时才能做,否则会被人笑话。真宗刚签下屈辱的条约,而且幽云十六州还在契丹人手里,肯定算不上天下大治,因此多少有些疑虑。
王钦若看出真宗的心思,复进言说:“我们可以借着天降符瑞的由头去做封禅大礼,而天降符瑞可以人为制造,反正只要陛下您深信不疑,然后再布告天下就可以了张均宁。”
这话正中真宗下怀,就让王钦若全权负责这事。
当时,朝廷中能说上话的人,几乎都与王钦若沆瀣[xiè]一气,唯有宰相王旦反对这种粉饰太平的做法。王钦若害怕王旦从中作梗,就向他说明了宋真宗的意旨。王旦倒不是一根筋,觉得如果花钱能让皇帝买个心安,也是值得的,就勉强同意了。但真宗还是不放心,又亲自召见王旦,请他喝酒,完事后还送一壶让他带回去与老婆同享。王旦回家后,给他老婆说了下情况。他老婆没啥文化,不关心政治,只关心酒,她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喝上御赐的宫廷玉液酒。不过随即王旦又感觉不对劲,因为他拿着酒壶倒了半天也没倒出酒来,最后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大颗的美珠。
虽然美珠比美酒贵多了,但王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皇上赐的这壶“酒”,不是为了让他喝的,而是为了堵住他的嘴。王旦是聪明人,从此就变成了“哑巴”。
然而,让王旦始料未及的是,事情很快就变得失控起来。后来,王旦在临终前,曾不无悔恨地对他儿子说:“我一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劝阻皇上大搞符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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